3.时间:全天24小时时间剪影,日子很快。 那年我二十多岁,渣旭叫我凯哥,渣旭仍旧像条狗一律,咋咋呜呜的跟我说听懂了我高级中学援用谎话西游写的那篇人模狗样,懒得骂他,一阵一阵的,像个长不大的儿童,也就闹心了来找我,我这部分记仇,仍旧高级中学的功夫好,天津大学的难受一顿酒安置好就都往日了,此刻再喝,味道少了很多。 滚滚红尘,令我们迷失了本性,我们舍弃了生命中所有的本真,抓住的,其实却是生命的附庸。 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生感觉在里面呢。窗外夜雨敲打着窗棂,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添了一份空远。夜凉凉的,掠过我的光滑的脊背,翻阅书籍的手指。其实,桌前发着温和灯光的台灯,玻璃杯里散发着白气的观音茶,都给这个安稳的小屋添了一份温馨。温馨和冷清在这里完成谐和的统一。 “校长”真名陈方平,当兵前是四川省某某县某某小学的教师,正儿八经的师范生,据说学校的校长要培养他当接班人,教了一年书后,他却跑来当兵了,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的学兵们,便不再叫他陈方平,而是叫他“校长”,提前给他升了级。“校长”字写得非常漂亮,“校长”非常善于讲故事,“校长”在对着墙根儿撒尿时常常用四川普通话说“真理总是赤裸裸的”,以回击那些攻击他不应该如此随大流随地小便的言论。“校长”这个称呼便传得很快,班长们也这样叫他,不苟言笑的教官这样叫他,凶巴巴的队长这样叫他,甚至司令部里专管通信的领导也知道,报训队里有个“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