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经纬10月9日电 题:《牟一凌:海外及香港市场交易延续“类滞胀”特征》
作者 牟一凌(开源证券策略首席分析师)
“十一”期间,海外及香港市场出现较大波动,交易延续“类滞胀”特征:股票先跌后涨,亚太股市下跌幅度较大;商品延续上涨行情;美债收益率短暂回落后再次上升。行业层面,“十一”期间海外及香港股市均呈现出上游行业表现靠前,可选消费和科技表现靠后的特征。在风险资产大幅波动背后,有多重因素交织。
对于“十一”期间,海外及香港市场风险资产出现的较大波动,我们梳理了两大因素:美国债务上限及通胀预期带来的利率上升。
第一是美国债务上限问题。我们首先明确美国债务上限和美国政府关门是两件事,前者是美国政府的总量债务可以达到的最高值(连续性),后者是每个财年定期的拨款法案不通过导致的结果(定期性)。
美国提高债务上限或延期并非新鲜事。1960年以来,美国国会共提高或调整债务限额78次。当美国债务上限被触及(或恢复),美国政府只能用存量现金来偿还现有债务。从债务上限被触及到违约日之间,美国财政部会采取一系列“非常措施”,来延迟违约的发生。为应对此次债务上限问题,美国财政部已于2021年8月2日开始进行“非常措施”。
对于资本市场而言,解决问题的时间越临界违约日,冲击越大。当下的债务上限问题的根源不在债务上限,而是美国政府过度的财政支出本身,这才是真正博弈的关键点,债务上限这一非根本问题最终会在博弈下得到解决。
从历史看,债务上限问题对于资本市场的冲击程度以及解决后的市场方向,要看经济基本面。目前的美国经济环境至少不是衰退,只要债务上限问题不会带来全球风险资产的Risk off(风险规避),美股或许有自身的演绎路径,那么对于A股投资者而言,就不是真正的“外部风险”。
第二,通胀预期驱动海外无风险收益率飙升。自8月份以来,欧美的无风险收益率就已经触底回升,9月后无风险收益率上行速度加快。一方面,9月份美联储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及近期美联储主席发言较为鹰派,欧洲央行也决定将在四季度放慢紧急购债计划的购买速度,购债减量不断临近的预期修正,推升了实际利率。另一方面,能源紧张局面在全球升温,推高商品价格的同时,也推升了通胀预期。这两个因素共同抬升了美债收益率的中枢。
值得注意的是,部分投资者担心通胀的上升会侵蚀企业利润,放缓全球经济的复苏,成本型通胀本身对于央行的收紧又会形成制约。体现到定价上,就是美债实际利率9月底以后又整体出现了下行。
对于A股投资者而言,需要关注两方面的影响:
短期来看,海外央行减缓流动性宽松速度推升实际利率,叠加通胀预期上行,海外无风险收益率会逐步上移,压制海外高估值成长股,可能对A股高估值资产的风险偏好形成一定影响。需要强调的是,对于欧美央行而言,现阶段更多是逐步退出疫情期间的非常规政策,而不会对通胀采取加息措施。抑制通胀仍未成为欧美央行决策的主要矛盾。
长期来看,通胀的因素可能是长期的。能源转型期间上游能源和原材料的供需矛盾将持续和广泛存在,全球的投资者正在逐步认识到,即使临时性的短缺时期过去,未来上游能源类企业也将获得高于近10年历史水平的利润分配比例。这一过程中,由于“稀缺性”和企业体现的高毛利,基于盈利能力的产能价值重估成为必然;同时供给推动的物价上行本身并不伴随经济的过热,反而为上述重定价获得了较为友好的政策空间(因为此时中下游产业链面对更严重的就业和经营问题)。投资者会发现重估传统经济的过程,将是全球性的和历史性的。(中新经纬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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