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挡车的一位中年汉子因商量票价和售票小伙子先争后吵
人是上了车,两个却是动口又动手
小伙子捏着门口阶下站着的汉子的脖子,汉子狠命扯着小伙子的头发,后来汉子握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长近一米的罗纹铁棍,小伙子拿着大号活动扳手
近旁的人拉都拉不住
好不容易劝得两人归了座,满车升腾的气味才随着迎窗而进的凉风慢慢消散
每当车一停,我就在心里默祷着上来或离去的仅只一人而不是更多,也默愿车子少停一次,我也就少捂一次鼻子少闭一次气
当每个人都以为风平浪静了的时候,车子一偏停在了路旁的一块平地上,售票小伙子跳下车,大声喊叫着:把你猪日的,下来!今日定然要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车门看去,小伙子手里真的拿着一把长刀,脸带腾腾杀气
坐在车尾的汉子犹豫着,起身从过道里往出挪脚步,或许他在拖延时间思谋良策,或许是心有怯意
人们纷纷论说着还得让同车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出面劝架
老人戴着白帽,留着长须,一身青衣,气宇果然轩昂,可能是经常主持事务的阿訇一类的人物
老人在汉子身后下了车
架没有打起来
毕竟比及大人们外出处事了,几个儿童不谋而合吱溜、吱溜聚在一道
玩啥呢?每个小脑壳瓜里都装满了很多陈腐的办法
仍旧大学一年级点儿的儿童一锤定音,用筐捕麻雀
说干就干,有人找来一个土竹篮,有人找来一根麻绳,再有人抓来一把小米,把土竹篮的把儿锯掉,用一根棍子支着,棍子上拴上麻绳,远远地拽着,咱们瞪着小眼睛等啊等啊,好不简单,飞来一只麻雀,但它左看看,右瞧瞧,到处逡巡,即是不往筐里钻,结果仍旧飞了
大师伙你怨我、我怨你,彼此指摘,商量了好一阵子,才回到庄重事上去
接下来的情景不问可知,不是人逗麻雀入瓮,而是麻雀将钓饵偷走,左一个一不提防,右一个一不提防,大师伙的趣味和细心在人不知,鬼不觉中耗费殆尽,只好妄自菲薄、悻悻而归,至此,担心躁动的心归属宁静
先是渔家小伙儿用自行车驮了一个大大的网兜回来,鼓鼓囊囊的网兜里是不堪拥挤伸胳膊踢腿的海蟹
穿着浅蓝色跨栏背心的小伙儿弯腰运劲儿把海蟹从车架上拎起往地上放时,肩臂上泛着黝黑光泽的块块肌肉就隆起凸现出来,透着阳刚的健美
6、一菲:吕子乔上厕所塞马桶,买易拉罐没有拉环,买奶茶没有吸管,吃西瓜都是西瓜子,排队永远被人插队,永远挤不上公交车,所有女友一年内全部出家
或者由于这个原因,这种潜在的虚荣心,十几岁时,我拿起了笔,一直到了现在,写作始终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
文人的骨头总是清高的,而清高即使是玄风大盛的魏晋时代,也是与世格格不入的
文人的清高使得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孤独的命运
在喧喧市井中,竭力保持着孤独的清醒,这是一种长久的心灵的折磨
我手写我心
文字是真实的
并且,在某种意义上,对于一个人,它们还是永恒的
今天,我打理角落里那堆发有自己拙作的发黄变脆的报刊,如同打理自己30年的生活
它们也有一定的高度了
而高度不等同于厚度
我拎起它们,它们是多么的沉,它们又是多么的轻
轻得像一阵随意刮过的风,像风中的羽毛,它们难道就是我30年生命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