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故乡的小路上,不是游子回到母亲怀抱里的踏实,不是失意的人找到感情寄托的满足,不是孩童飞入花丛的兴奋,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父亲以如此最简单的理由想我回家,却也用多么生动的语言为我注释了“家”
我的家——那座黑暗而低矮的土屋,里面仍然住着我那年老的父母亲
此时,我看到了他们,还有火炉,猎枪,土墙,猎犬
父亲坐在他习惯的位置上,正往那炉膛里推了一把柴——那奔跑的火光呵!它大声地笑了,泪花飞溅,在记忆的帷幕上烧了一个长长的洞口,那火舌伸进来,在我心里深深地吻下一排暖暖的印痕
他健壮,年轻,眼睛泻露出来的是朴实与才气
不时的笑容里藏着几分顽皮
初次见面,免不了的都有些拘谨
我热情地请他随便些,也想放松一下自己
此前,为了今天的会面,想象出了好多种情形,严肃的,风趣的,甚至可能是尴尬的……一贯比较大方的我,有了一些局促的举动,总是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
这是怎么搞的,不就是朋友一起共进午餐吗?我暗中骂自己――咋这么不登席面呢
正值“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之时,海棠满地,留下日日张望的我,我不能感受到你在哪
”
饭桌上,栾强不时的给梅夹菜,甚至还把梅喝水的杯子擦了一遍又一遍,把电扇的头摇向了梅,只对着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