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了另一轮明月
这轮明月照耀过秦时的长城,照耀过汉时的边塞,照耀过唐时无定河边的累累白骨,这是一轮悲壮的月亮;这轮明月照过河北的茅屋,照过江南的闺阁,抚摩过神女峰靓丽的倒影,这是一轮幽怨的月亮;这轮明月曾经陪伴张若虚于江畔独步,陪伴李白在花间饮酒,陪伴杜甫思念远方的亲人,这是一轮温情的月亮……于是,每次望月时,我会情不自禁的去分别月光的颜色,体味月光的冷暖
见到堂侄后,我心里一直不能平静
堂侄已经长大成入了
再过几年,她的母亲也要出狱了
片刻,老爷爷要走了,拉拉还待在铁匣子边不想摆脱
老爷爷乐陶陶地摸摸它的头,让小黑狗带拉拉一块儿走,还说也要给它买一个会发亮的小铃铛
何为周密,这两字可极不大略,一味地去扶助旁人使其生懒散之心,这是最大的不仁,因见其堕心而不理,这也是惰心
但人非完人,不自量力
这种惰心远胜怨心,怨心伤人伤己,内藏嘲笑玩弄,无济于事
道白了即是扯淡
像这种扯淡的事,社会上多的是,充耳不闻便是
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内省恰是墨家见邪气而护浩气的聪慧
对于水,我一直有一种诲莫如深的敬畏,关于对水的回忆,我总是有一种几近苍白的无奈
人的出生与人的宿命一般,注定是无法逃避和选择的,这就如同有的人生来就享受丰奢,而有的人诞生就意味着忍受贫苦的折磨
尽管在享受丰奢或忍受折磨的人心中,也许并不是丰奢和折磨
如果说水是一种幸福的话,我的出生地决定了我无法抵达幸福的边缘
生我养我的那个小村距离可以被称之为河的最近的水——黑河,也有百余里,就这距离之于一个偏寂贫瘠的小村的我而言,二十岁以前,不啻于万里之遥
因此,水注定会成为我的敬畏也注定会成为我记忆的苍白
最初对水的认识是环绕村子而过的那条扭扭曲曲的小溪
每年夏天,山雨过后,祁连山海潮坝中涌下的水肆意地绕过村子,流向我不知道方位的去处
我和我的伙伴们在那样的夏天里便欢乐成鱼的模样,赤裸地在深不及膝的水中畅游
天,那也叫畅游吗?那不过如戈壁滩一些焦渴的花刺柴在一场雨后短暂贪婪的吸吮而已! 除此之外,对于水的认识,就是村子里那两汪干渴的鱼眼般的涝池,那是维系全村人一代代支撑着活下来的生命之源——我对水的敬畏绝对缘于那两潭死水,尽管在干渴的夏日里涝池里共生的鱼、蛙及各色不知名的水虫把涝池的水搅得浑浊如阴郁的天,它在村人的心中依然上天般的神圣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幼时村人每年必定举行的一次规模较大的祭奠坝神——也许是水神——的庄严与神圣,以及闪烁在我的父辈们脸上的虔诚与恭敬
如此一种对水的直观认知,我又能对江、河、湖、海能达到何种逼近的想象呢? 上学时,老师讲到黄河、长江,讲到大海,我尽可能让自己幼稚的想象与联想的翅膀竭力腾飞,也只能把黄河长江想成海潮坝的某个山口,把海想成祁连山般的高大
由于此,对于诸如波涛汹涌,碧波荡漾,水流湍急之类的词语在我脑海中实在是艰涩模糊、难以理解的
我不知道在我之前或在我之后还有没有人把江河湖海想象成山的模样,即使真有,我不仅不觉得奇怪,而且绝对能理解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从书中听到关于水的许多声音:屈子临汩罗而泣,东坡登赤壁而叹,霸王退乌江而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