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那儿开始开荒了,才知道那块荒地里,到处是从箐沟里冲下来的乱碎石,石少一点的地方又长满了不知名的灌木丛和杂草
清理这些东西不下狠劲是无法完成的,如果你想偷懒的话,不仅挖不下去,而且有可能弹回来的石头或者灌木根,会伤了自己
我小妹一开始挖的时候,就因为力气小,那钢板锄一弹回,锄背就打在自己的脚上,幸好只擦破了一点皮
从生存到择选,成果也是来往,从瞥见到领会,引领也是思想,从开始到尽头,不期而遇也是爆发
不敢借你的手抚摸我的伤口,有时则觉得长长的一生就浓缩成蓦然回首的那几个刹那,月光象黄昏的雨洒在我心灵的伤口上,就在你意欲转身的刹那,我听到了我身后有爱情在低低哭泣,曾经以为我可以慢慢忘记,其实那都是无奈的放弃
你在我生命里留下不可重复的美丽,淡淡的馨香依旧在记忆里流散
包粑的馅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搭配,有青菜馅的、咸菜馅的、胡萝卜馅的、豆角馅的等,做包粑前,父亲会在家里发一盆炭火,哥哥嫂嫂们将要做馅的原材料洗尽切好,剩下拌馅、包粑的功夫就在母亲手里了
鼓 吹牛皮而成鼓,其实是一门灭绝了的绝技
至于后人引申出其它众所周知的含义,实在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误会
这和历史的本源无关
一 蒙鼓而吹,击之有声,以动军心
鼓,就这样在经历了一场对生灵血腥的屠杀后诞生了
一如它激昂的雷鸣之声,铿锵威武,雄健有力
但是,它在等待发现,等待横空而出的那一刻
庄公十年的一个早晨,它终于遇到以“肉食者”鄙的军事谋略家曹刿
一如它的诞生,这也是一场杀戮,是一次永垂青史的战事
长勺之战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此前,没人能预谋实力悬殊的一场战争,会因鼓而以弱胜强
是曹刿将它推向了极至,使它一跃成为了战争的主角
而后,又成了“考君德,养士气”的有力佐证
在此之前,在有限的战争意义上,鼓仅仅是一种摆设,一件与战事无关的道具
没人会注意它,启用它
从此,鼓,一鸣惊人,破空而出
两千多年后的一日,当老师又一次讲谈《曹刿论战》时,鼓已离我们远去,返回到不可知的从前,留下了谜一样繁复多变的隐喻
是鼓,摧毁了一个时代的军事和政治秩序;是鼓,宛如疾病的隐喻一样,唤起了一种全然古老的“恐惧”:戕杀,杀戮,或者是闻风丧胆
击鼓,由此而成为考量英勇、果敢和谋略的试金石
在《左传》之后,得到了世人的拥爱
人们由此也记住了以鼓盛名的曹刿,好象在木牛流马后记住了诸葛孔明一般
二 回到唐朝,鼓从战争也回到了和平
放马南山,偃旗息鼓
没有了硝烟的鼓变得自在从容
它被竖在宫中,和优雅的女娥一起,陪伴达官显贵三弄沉香烟炉
击鼓成了一种娱乐,就像今天人们热衷于卡拉OK一样
于是,鼓,便褪去粗砺的外表,远离了趟着尘土的战场,换上新衣,成了黄胄一员
张艺谋在电影《十面埋伏》中,为我们再现了大唐盛世里歌舞升平的华丽场景
一个聋子,美丽的聋子,在豆子催鼓回响的引领下,用飘逸的丝带快速地掠过一面面竖鼓,就好象六月的艳阳天下,麦子快乐的呻吟声一样
鼓声,委婉悠扬;丽人,翩翩而舞,竟没有一点秋霜般的杀气
在这里
鼓及击鼓所产生的隐喻,是那样暧昧,以至于在主流的政治话语中经久不衰,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太平世俗社会里所能包容的冲突和大碍
唐朝的鼓,是盛大的鼓,也是激昂的鼓
它的声音传到的日本朝鲜等很远的疆域,并影响了他们直至当代的生活
回到唐朝,鼓的精神已经和谐地融入了那个永远令人激动,永远令人颤栗的辉煌
但是,没有多久,鼓很快又被硝烟和鲜血所吞噬
历史回到了它的起点
三 在硝烟和鲜血之外,历史再次找到了自己的突破口
若干年后,鼓能够再次名动天下,要归功于骂曹的祢衡
狂放不羁、刚傲多才的徐渭和魏国鼓史祢衡一样,以一出杂剧《狂鼓史渔阳三弄》,怒龙挟雨,冷水浇背,酣畅淋漓地倾泻了自己郁积心胸的怨气
在剧中,鼓,不再仅仅是一件道具,它已经和那个氛围融为一体,凝滞、沉重而又肃杀
它是含怨的见证
它是宣泄的工具
但它不再有鼓舞士气的喻义
通,是量词,用于动作
裸体向曹的祢衡在一通鼓后,历数曹操滥杀无辜、扼杀人才等不得人心的罪状
一通鼓,是一腔腔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