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寂寂地流了过去,在它黎黑的苔藓痕迹表面流淌了一万三千多年
凿痕依然清晰地表现了那一场部落战争的空前惨烈:勇士们头顶的羽毛装饰,巨大的手臂以及三角形的矛、石斧、锛、弓箭、长长的圆木棍状武器,一边跳跃的巫师、惊恐的马、妇女围成一圈在舞蹈,地上掉落的首级,跳来跳去的狗类动物,愤怒的公牛将锐利的犄角冲抵向敌人
天上一轮太阳辐射状的光芒,四足的怪鸟左右围着伟大的太阳,巫师就在太阳的正中底下
更远处有一群鹿在悠闲地吃着青草,三条曲线流畅的河流交叉穿过这片草地
这是一场战争?或许在一万三千多年前,战争就是这个样子,充满着舞蹈一样的浪漫氛围,那时的战争更像是一次狩猎,妇女们围着他们的男人且歌且舞,对这场力量悬殊的战争充满着自信和喜悦,巫师向天空的太阳神借助着力量的勇气,赋予他所辖制的勇士们
四足鸟或许是他们的部落神祗或图腾物,它是不是一种类似于蛟或夔的神兽,长着翅膀,在遥远的新石器时代,这样的神兽代表着一个部落的精神和意志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当那些可能是无意中侵犯了该部落领地的异族猎手们陷入该部落战士的重重包围之时,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
他们惊鹿一样地奔跑,徒劳地以有限的武器抵挡着来自于对手的愤怒和决心,肢体四下飞散,包括他们的头颅
她像一场秀美的戏台晚会,没有剧作者和导演
每朵云霞都在大肆地表演本人各别的脚色,她不知不觉扮演的特殊精粹
使人们在无形之中加入了她所演绎的沉醉情节,近处的云霞在变革中绰约多姿,遥远的像千军万马排山倒海
人在孤独以极时,就连敌人也会当作朋友
月光淡淡的弥漫在土炕上,让我看到了在土炕上爬行的小老鼠
是的,那是一只小老鼠,恐怕是刚刚离开父母,或者像我一样被赶出来独立的孩儿
它是那么弱小,在淡淡的月光里胆胆怯怯地向我爬行
它要干什么?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每每在我躺到土炕上,身子被冰凉的土炕一冰,肚子便会发出饥饿的抗议声音
我的手几次触到压在枕头下面的玉米面大饼子,但总是把手缩回来作罢,总是残忍地强迫自己打消贪婪的食欲
没办法,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便要虐待自己的生命
咱们在她的呼吁下赶快向村里走去
村口的小桥还在,不过已被途经的山泉水吞噬,看不见来日脸色
清流澄清通明,纯洁得像全村人的心,不好任何杂质
7、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