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黛玉未得施展其抱负,自是不快
因见宝玉独作四律大费神思,何不代他作两首……悄问道:可都有了?宝玉道:才有了三首,只少‘杏帘在望’了,黛玉道:既如此,你只抄录前三首罢
……说毕,低头一想,早已吟成一律,便写在纸条上,搓成了团子,掷在他跟前
……贾妃看毕,喜之不尽,说:‘果然进益了!’又指杏帘一首为前三首之冠
”那首诗是:
细推敲,细推敲,最念卿卿已猖獗,终夜长开眼,白天深刻行
尘世安得双全法,能使君卿常常相守
不曾寻得本法,故而生烦忧
相思成书,只寄得一点
/> 大杨马是一个人的绰号,至于他究竟叫什么名字,似乎并没有人知道
大杨马参加过抗美援朝,到现在每个月还能领50块钱的“工资”
一年四季,无论天气多么冷,大杨马总是把裤腿稍微的卷起,浅浅的露出脚裸,那里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疤,是他打美国鬼子时留下的纪念
从朝鲜战场上回来的大杨马,成了一位受人尊重的大英雄,大字不识一个的他,被村子里所有的人推举为队长,村西头“破罐子”的老婆给他做媒,让他娶上了村东头杨家最漂亮的姑娘玉梅
人人都说玉梅姑娘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可这英雄的牛粪好像也是香的很
玉梅姑娘长得漂亮,扭一身的好秧歌,大杨马就爱看她扭秧歌,半夜醒来想起要看秧歌,便让玉梅姑娘光着屁股在他面前扭秧歌
害得玉梅姑娘的屁股在冬天结了冻疮,走路左扭右扭,一坐也不敢坐,长舌的村妇们一个劲的说她拿队长夫人的架子,满手油泥的光棍们更是得空在她的屁股上拧上几把
大杨马却高兴的哼着小曲,晚上半夜醒来,继续让玉梅姑娘给他扭秧歌
大杨马喜欢喝茶,那年月水是最缓饱的东西,饿了没东西吃多喝水也管用
可大杨马是喝茶,而且要喝热茶,泡茶要开水,可家里没柴禾,他把大队破窗户的烂木板拆下来,让玉梅姑娘点火烧水,只给玉梅三根火柴,其中两根把头上的红磷抠掉,只留一根能打火的
玉梅姑娘点不着烂木头,大杨马便拿起玉梅姑娘的头往墙上碰,直到碰的她能点着柴禾为止
大杨马爱唱戏,最喜欢唱那出《刘巧儿》,派完地里的活,他就钻进一帮娘们的堆里,扯开嗓子唱“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们散活之后都多加一个工分,他身边的女人一天天不断,像绿豆蝇专钻茅坑一样绕在他屁股后边
玉梅姑娘给大杨马生了四个孩子,两儿两女,村子里的人都说大杨马好福气,双龙双凤的
玉梅姑娘的腿断了,半年没出门,说是走路不小心摔的
最大的儿子叫“硬克”,活脱大杨马的种,简直是一模一样,也爱唱戏,但他喜欢唱《智娶威虎山》
有一天夜里,玉梅姑娘带着三个孩子跑了,只留下最大的硬克
大杨马不再唱《刘巧儿》啦,逢人就讲玉梅姑娘去东北走亲戚去了,去个一年半载的才回来
可玉梅姑娘这一走就是一辈子,再也没有回来
生产队散了,所有的地都分家到户,大杨马的队长也撤了,不过还是有50块钱的工资
硬克长大了,和他爹水火不容,长到十几岁便开始独门独院的过日子,爷俩谁也不跟谁说话,见了面像仇人一样
大杨马不是种地的把式,地里的庄稼总荒着,草长得的比庄稼旺
大杨马还是整天低卷着裤腿,露着那个鸡蛋伤疤,冬天把手揣进棉袄袖里,夏天摇着破蒲扇,一年365天东晃西溜的围着村子转悠
遇见人就跟人家讲,他在朝鲜的时候吃啥喝啥,怎么中的那一枪;见到谁家漂亮的小姑娘,就对人家问这问那,自言自语的说个不停,意思大概是他闺女凤兰要是在家的时候,也该这么大了
记得小时,父母亲就一再的告诫我不许搭理大杨马,说他那人“狗气”,把自己老婆打跑了
为此,每次遇到他,我总是绕着他走,实在绕不过的时候,就一鼓劲飞快的跑过去
村子里的人一家比一家富,日子越过越红火,东家彩电,西家冰箱的往家扛
大杨马的房子榻了,没钱盖,也没地方住,只好挖个地窑住在里面,出来摇着扇子对村子里的人讲,他住的地方是冬暖夏凉,得劲着呢
硬克也不管他,自各儿地里的庄稼都长不够吃,怎么管他爹,冬天里硬克去卖老鼠药,一年也能混个八成饱
大杨马老了,走路都不利索,腿一拉一拉的走,低卷的裤腿还是露着那个鸡蛋疤
嘴里唱着《刘巧儿》,每个月靠着那50块钱过活
他爱拣破烂,专拣人家丢弃的废久效磷的瓶子,一攒一大堆,然后换成一大堆的碗和一摞的碟子,逢人就讲玉梅姑娘快从东北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人太多,吃饭怕碗不够,他提前准备着
记得有一阵子,电视上有一位中央厅级部门的领导在电视上出镜率挺高,大杨马便摇着扇了四处的说那个领导是他去东北的儿子欢喜,如今都当上大官,到秋后收完棒子就来接他去北京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大杨马依旧每天说着同样的话,唱着一成不变的《刘巧儿》,没有人再听他的话,每个人见到他就像见了瘟神一样躲开,偶尔有个闲人跟他搭上几句,无非也就是问他:大杨马,玉梅姑娘今年啥时候回来啊?你欢喜的汽车有几个司机?家里的碗准备的够了没有啊?然后又是一串长长的笑声
硬克依旧过自己的日子,和大杨马还是没有任何的来往
大杨马那一亩二分地的责任田早就荒的不成样子,但从去年开始,大杨马又开始在地里种豆角,种了整整两大畦,说是玉梅姑娘八月十五一定回来,她最爱吃豆角……村西头“破罐”的老婆死了,他跑到人家去大闹,说是人家老太太临死还穿着他的红裤头不肯脱下来,害得自己又挨一了顿揍
今年夏天,大杨马死了,县里来一辆小车送来一个花圈,上面写着:抗美援朝老英雄李玉田
硬克用塑料袋把他爹捆了捆,包了包,然后卷一席破苇席埋了,连一滴泪也没掉
村子里的人帮着把大杨马下葬,有多事的人问硬克,你爹给你留下啥了,他一个月50块钱可是花不完啊
硬克气鼓鼓的叫着:一堆破碗,一堆破碗……
大街上的人差不多已逃得光光,身边腾出的空间让我看到不远处的xx书城,不如进去避避,孔子曰君子不立垂堂,没说不立大堂
我冲进书城,还未变成落汤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暗自庆幸地拉门进去,发现书城与书店的区别是在于店只有小片占地面积,而城则得占据大片空间
因此书城摆设自然可以铺张,例如眼前张爱玲的巨幅画,红色的地毯,暗色的雕镂椅,一袭贵族的旗袍
画大得有点空洞,衬得张的眼神亦是空洞,灵魂愈是瘦削
不是国家的没落,也不会是家族的衰败,而是胡兰成的离去,对于一个女人,也许打击莫大于此,更何况骄傲、才华集智慧一身的张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错不在于胡兰成,不是为他落得臭名鸣冤,也不是要辩谁是谁非,只是面对这个落寞而又传奇的女子,如果唯一要说错的话只能是错在上天不成全世人的圆满
有爱不相守初次见到兰是在健身房里,我们都是被相同的朋友撺连去的,我本不爱运动
一见面,她就伸出手说:"你好,评儿,久仰你的大名,咱们终于见面了
"她这句话让我很茫然,怎么又有人这么说?这时她看出了我的困惑,就轻声的对我耳语:"嘿嘿,你不知道吗,在高中美文美图推荐惜别暮春谷雨好采风媒婆马大嘴浮山之行开学啦美好的城市,你的一切惜别古代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