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金钱无关,与赞美无关
风和泥土 向我而来的风带着粘人肌肤的水汽,从正东的方向,像一个思念很久的人,准确而温柔地吹上我的肩头和脸颊
我的长发飘起来了,飒飒的声音从耳畔进入内心和骨头
在风中,时间多么轻忽呀,它们长途奔袭,途径那么多的人和事物,到达这里,我是它吹过的亿万乃至无数之中的哪一个? 田埂上总是有风,我的心思常常在风中游走,或与风一起远足跋涉
看着荡漾的稻子和一边的蒿草之间的异地恋;偶或停落在槐树茂密的树冠上晒晒阳光;给一条暮年的老狗吹吹身上的尘土;在那片向阳的山坡上,和云朵般的羊群一起听柱子的短笛
我想到,乡村的风应当是一些调皮的孩子,它们在田地、平原中嘻笑玩耍,用纤细的身子在庄稼上打滚,不停地发出笑声
而在我的身上,它们像是温柔而又不乏忧伤的女孩子,它们或许知道,人是需要抚慰的,肉体不可以承受过多的重量和疼痛——想到这儿,我总是很感动,为这风,也为自己
厚厚的泥土是性格温良的男人,轻易不说一句话——钢铁的农具,人们手挥的利刃才是它们最真实的内心声音
通常,人不去问它,他就不说,只是在庄稼和蒿草的身下,不停地沉默
我甚至觉得,除了农具和农人之外,没有什么人会真的懂得泥土
他的心里藏着十万关于村庄的秘密
他的缄默正是他的忠诚
风试图掀开泥土的外衣,探出他隐藏的心事,泥土却守口如瓶
他默默地把果实深埋在内心或举向天空
泥土是好男人,好男人需要好女人的疼爱,也只有好女人才可以用自己的良心、身体和双手打开他的心扉
我时常看到,那么繁茂的人和植物在他身边不停走动,坐下、离开、甚至炫耀,用心良苦或者原形毕露地想要挤破他的心思和情愫,而他总是沉默,长久缄默,独独倾心于爱的那个女子
而夜空在他眼中历来没有遗失过神奇的颜色,“跟着年纪的延长,我对夜空的未知更多了
”刘慈欣说道
“不不,是真戏假做
不不不,是真戏真做
”叶良杂乱无章地说着就来牵我的手,弄得我内心麻麻的
他赶快有了回应,说咱们又不是“第一次接近交战”了,怕什么?
枣树是极普通的树,它不需要特别的关爱,只要给她空间就会深深地扎根在土壤中,生长成枝叶繁茂的大树
枣花虽小,却能结出又大又甜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