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丘陵挡在前面,上面的花生地刚刚拔净,河边几个庄稼汉在拍打着花生秧上的沙土,然后他们把花生秧浸在水里漾来漾去,漾出白花花的花生来
我从姜藕丛后面走过,一只鸟扑扇着翅膀撞开去,是秧鸡,肉肉的身子笨拙地低掠着,假如我动作快一点,我可以一把捞住它的
地上的草黄了又青,青了又黄;天上的月圆了又缺,缺了又圆
不知过去了多么漫长的岁月,终于有一天,有人开始高声欢呼:“回家了,回家了……”荒寒的旷野顿时变得沸腾了起来
我觉得血在身上燃烧了起来,于是也跟着他们乱喊:
以是大天然是最富裕聪慧的,一场哗啦哗啦的夏雨,直截安逸,不复像春雨一律缠绸缪绵
是的,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听着窗外时紧时缓的雨声,心中的水珠成时大时小的涡流,渐渐散去又天生,夏初的新苗如竹尖拱地而起
春天,鸟儿唱着高兴的乐律,为地面添彩增秀的功夫,蝶儿、灰鼠、蚂蚱也都来加入这亮丽、轻快、欣悦的舞会
它们在淡绿灵秀的地毯上舞着、唱着、跳着
散步于中年的功夫中,似乎是这尘世的一个沉默的过客,看遍了旁人的酸甜苦辣,看遍了尘世的离合小鬼,更看破了这尘世的重情与浮躁,看得多了,在人不知,鬼不觉中,就滋润了一份漠然处之的情绪,不去期望喧闹的渔火,也不畏缩平常的灰尘,让烦躁的心放下得与失的担心,让生掷中的十足,都随缘来,随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