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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玉米棒子的时候,桐果成熟
地里的农活忙完了,男人们就扛上长长的竹竿,背上粗竹条编的杀背去打桐子
杀背是一种有孔的背篼,可以有效减轻自身重量,又扩大容积,用来装果实粗大的农产品,或者背一些重量轻而体积大的比如成捆的玉米杆、稻草什么的
成年男人们一般都会自己编
妇人们在树下减四处散落的桐果,并不时指挥男人们去打隐藏在桐叶深处的果子
也有漏网的果子挂在枝头,直到桐叶落尽,仍不肯去
最后终于掉在树下的草丛里,做一颗种子
何以咱们就不不妨直视韩国申遗胜利背地的安静开销呢?本来韩国端午跟我国的端午天差地别,以至发源和百般名目都无一沟通
咱们输就输在没有象韩国一律对保守文明的敬仰
情势主义的货色有一个共通特性,即是重情势轻实质,重标语轻动作,重数目轻品质,重暂时轻深刻
何其一致,与现在被咱们骂骂咧咧的当局官员那么只提防场面工程,外表说的堂而皇之,而本质做的却不尽善尽美,本来咱们又好到哪儿去呢?
早就有算命的说过,我是个有孝心却不能尽孝的人,早就有算命的说过,父母辞世的时候我不能够守在身边
为什么不准呢?父亲最后的日子,我一直一直在医院里,从不敢轻易的离开片刻,甚至为了不上卫生间而不喝水,他怎么能在我的凝视中死去?他怎么忍心让他那么宠爱的女儿眼睁睁看着他那么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所以,你记住了,将来再谈恋爱,谈一两年之后立马就去结婚,要不然谈恋爱就会变成痛苦的事了
呵呵,刚刚还是我劝她的,怎么突然变成她劝我了呢!
声吐出来了,诉苦似的看着叔齐道:‘苦…粗…’”
鲁迅在《故事新编?采薇》中,将这“苦涩”“粗砺”的人生感受赋予了隐居山中的伯夷叔齐,其实也是在另一层面上暗示,薇草之苦之粗,在于精神之苦之粗,坚守信念乃至重返信念或许是唯一的选择
三 诗人帕斯捷尔纳克面对几位自杀的俄罗斯诗人说,“他们对自己表示绝望,抛弃了过去,宣告自己破产,认为自己的回忆已经无用
这些回忆已经不能接近这个人,不能拯救他,也不能支持他
内在的连续性遭到了破坏,个人结束了……” 是的,精神的故土干裂了,信仰的空气窒息了,虚妄中无用的生活对高贵的心灵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高洁如伯夷叔齐者,在一棵秋日的薇草前,像斯威夫特那样,盯着行将枯萎的叶片叹到:“命之衰矣”!我就是这棵草!我也会从脑子开始死亡! 这种对命运无常感慨的差异,无论是陷入道德失意也好,或者是对社会认同荒谬感的拒绝、怀疑也罢,其实都表现为一种无所适从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这也是相同心灵对人世苦楚无望和难以承受的凄美诠释
隐居或遁入山中,是一种解脱,逃离,更是人性中泥土本性的寻求与归宿
面对周王朝,伯夷叔齐等待着返祖的重归,而这种等待就像永远等不来的戈多那样虚无,那样荒诞,那样没有意义
淳朴的野菜承载不了太多的道德诉求,它随时会在一阵风后枯萎或者凋零
它的支离破碎,它的断枝残垣,已经成为谬论或者是遗存,映证着生存的尴尬
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时代,野菜如薇难道不是“周粟”吗?首阳山是周的首阳山,伯夷叔齐的悲鸣也只能是一种甘于清贫宁死不归的气节,是一种对“不适”的拒绝和坚守
在歌声中,他们度过了适意的人生片刻,他们找到了摆脱虚无与荒诞的归路
其实,那是一条需要勇气、信心和觉悟的不归路
四 几多风霜,几多枯荣
苦淡的薇菜自春秋后一直在时间的光影下,无援地蔓延着,繁衍着,其清洁之气渐散渐弱
今天,和大多数野菜一样,它们在被一棵一棵采集之后,已沦为闲散之人的口中美肴
谁还能记起它曾有的荣光呢? 一握之薇和一握之穗一样,但生长与采摘的艰辛今人好像淡漠了许多
首阳山上野薇稀疏,首阳山下周粟遍地
一上一下,也不再是蔬菜和粮食的囿围了
伯夷叔齐所有的悲鸣都在这里,他们的命运属于自己,他们的野薇也归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