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母亲作了一次复查,结果血糖居高不下,服药已经难以奏效
为了降低血糖,和医生商量,决定由我们家庭自己给母亲注射胰岛素
医生教我怎样注射胰岛素,手把手示范
此后我每天三次在饭前就得给母亲打一次胰岛素
第一次给母亲的小手臂皮下刺进针头时我是很紧张的,仿佛刺在自己的手上
三番五次下来,慢慢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知道这是父亲的最后一个夏天了,最后一个黑色的七月
或许是十天之后,或许是二十天甚至更长,总之会有一天,他们两个就要分开,就要阴阳隔世
就像眼前的这张照片,被上帝之手轻轻撕开,从此醒里梦里再无法相见
罗某处置厂子也有一套,他将消费线分为A线和B线,A线为“计件”预算法,B线为“计时”预算法,选哪种实足看工人本人的志愿
这月华如水,满天繁星的夜晚,是多么的唯美浪漫,可是没有了你在身旁,又是多么的清寂
回想那个曾经,每一个夜晚,无论晴好还是雨夜,我们都依偎在一起,在窗前看月亮,数星辰,听雨滴落的声音,听清风吹过树叶的旋律,那时的我们,过着平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那时的我们,相信着我们的爱情,能走到生命的尽头
一个礼拜之后,我发现其实我和夫鬼在挑逗她,晚上我们在铁皮房的木板床上一正一反地躺着,肆无忌弹地谈她的身体——她的胸脯真美——描述和想象一切细节,以此填充罕见的高温之下近乎真空的某些欲望
我们内心的邪恶超过了一名毕业生所能承受的限度
由于她的一些默许,夫鬼在她面前的话说得越来越深入,我们想象的胆子越来越大,我感到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