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儿子结婚后一直住在外面,一年难得回家几趟,老伴于前年去世
如今,他的那家药铺还在,只是找他看病的人已越来越少
门口的字迹模糊不清,无从辨认
他像从前一样坐在那里,依然喜欢读《红楼梦》
我去年回家的时候,见到他,早已不是我所记得的模样,不光苍老而且神情很落魄,好像对人世间的许多事情已不太感兴趣
在村庄他的人缘也越来越差,看病的人再也不愿意找他,因为另有一家药铺存在,是一个年轻人开的,一所卫校的毕业生,收费比他合理多了
他自然算不上是一个好人,只要有人拖欠药费超过一个星期,他就要撵上门去逼着人家要钱,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所以愿意和他打交道的人越来越少,他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可一点也不感到悲哀
他有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的景观到底怎样,别人不会知道,也不会有兴趣去猜想
他的成年往事常常成为村里年轻人讥笑和调侃的话柄
那日我走过他的药铺,腐朽和破败的房间,散发着我熟悉的气味
童年的往事在我脑海中轻轻掠过,像风一样不可追寻
我看见他咧着掉光了牙齿的嘴,对我大笑
为此,咱们都哭成了泪人
而咱们呢,大伯大娘把咱们三个培植成了大弟子,结业后,咱们都在离开故土的都会上班,接着再有……那些它怎能会领会呢?
在外祖父失踪的一小半天里,母亲老向村后的那座山头张望,直到时间已晚,她不得不离家去学校上课,这才忐忑不安地走了
临走时还嘱咐,如外祖父回来,记得给他倒碗水喝
后来,便从“闷鱼”时代,进步到“准钓鱼”时代
你的后影是我眼底的灰尘,不要背过身去,泪水足以表明你须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