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无闻的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
父亲是一名教师,是一个有着较高学历的城里人;而母亲是一名典型的农村妇女,却是一个文盲,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妹妹在今天刚刚大学毕业,相差太远的距离,注定了我的家庭的不幸
如果说婚姻是于法于情最“正确”的一种男女关系,则婚姻的两个不正确的极端即走向,一个指向情人,一个指向情妇(或情夫),一个向精神的天空飞升,一个向物欲的大地堕落
山寺的映山红花隐于参天的松树之间
山寺是一座千年少林寺,山中有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片松树,松树宏大,且岁月长久
春天里,当你行走在松树里的功夫,除去邑邑黛色的松树外,其时隐时现的映山红花似乎藏猫儿似的,总不妨让你诧异
我的祖爷爷、祖奶奶就埋葬在这古树掩映之中
年年清朗季节,咱们来省墓,总要采撷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捧映山红花敬仰地放在她们的墓表前,以寄予咱们深深的惦记之情
从记事时候起,父亲就告知:我们是从昆明来的,你的祖籍在昆明,你是昆明人
孔丘的“食色性也”欺骗了我无数的同胞
我不太相信人在没有生命保障的情况下,还热衷于男女最古老的游戏
人除了求食的本能之外,最显著的本能莫过于求生了
为了求生,没有什么苦,也没有什么罪是人所不能忍受的
奇怪的是,在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面前,即迟早会被死神逮捕的前提下,人们依然或庄严,或诙谐,或潇洒,或痛苦,或生动,或颓废,或窝囊,或艰难,或诗意,或大咧咧地生活着
我从不鄙视那些自杀者,也绝不仅把他们视为发挥了求死本能的人
被国人奉为先贤的屈原,被今人敬为神明的海子,被学者视为大师的王国维,被少女视为偶像的张国荣……我是说,他们的死倘不是非自然的,没准儿就不是神明、先贤、大师和偶像
用蒙田的话来说,他们“用不着走路便达到他所想到达的目的地,比他所向往、所希冀的都更光荣、更显赫”,而他们的方法,又是如此的简单易行,不过是把自己非常超升的进步线,在最红的当儿——“啪”——剪断罢了
所以,每一个内心精致,且拥有足够思力的人,都不要轻易施舍那浅薄的同情心
他们若非先知,便是掌握医治一切痛苦之秘籍的神医
生命的美/千变万化/却终为灰烬——从另一个自杀者顾城的诗句来看,他们更像是了不起的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