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披上一件烟雾似纱巾的橡树叶,被银色化过妆的小草,还有池塘里泛着淡淡微笑的水正陪伴我痴迷地聆听欣赏
不晓得电影啥时候开始,连搁放映机的桌子都还没搭,别说发动锅炉了
等是我们必须接受的
夜色浓重,像一张摊开的烧焦了的锅盔
时间也摊开了,也焦了,还微微卷曲,让我们感觉到坡度
我们去藏猫猫,几个藏,一个找,在陌生的地方,在人缝里
大人们来,在人堆里喊,我们的小名被一声声拉长、放大、诅咒,然后被扔掉
好不容易等到放电影的人揩着油嘴出现,搭了桌子架上机子,却忘了倒片
锅炉发起了,电灯雪白,才哗哗哗倒片
“妈哟,白天在chua(有音无字的一个词,动词)球?”等急了的人在骂
片子倒完了,革委会主任又拿起话筒讲话,讲形势,讲农活,讲安全
正片子前面还有《新闻简报》
有个《新闻简报》里的人拼命在喊“毛主席——喝茶,毛主席——喝茶……”,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到五筋头
我小的功夫,每于中秋夜,呆坐在楼窗外等看“月华”,若然天上有烟霭回绕,我就替“亮晶晶的月球”担心,若然见了鱼鳞似的云彩,我的提防就欣欣痛快,默祷着月儿快些着花,由于我常听人说只有有“瓦楞”云,就有月华;但在月色放彩往日,我母亲早已逼我去上床,以是月华不过我思想里一个未曾实行的设想,直到此刻
人生,我不妨不为之所动吗?从来再问本人,心地却早已生出谜底,如诺有来生,定不会为之所动,今世具有太多的负担累赘,来生,我不像做有太多负担累赘的人,或说不想做人,做那尘世中一粒灰尘,一片云朵,看寰球怎样白云苍狗
即使她们的后代安定地生存着,能否也传闻过汗青上的茶坪和已经打拼的大山里的曾家人?她们的告别,长久让曾氏后裔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