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色超短裙去上学的那天我来好事了
我一直知道会有这一天
班上的女生几乎全都来过好事了,她们神秘地笑着,小心地,隐秘地却又张扬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包东西,飞快地跑出教室,直奔厕所
然后回来聚在一起小声地叽叽喳喳,说着说着,就有几个人大声地笑起来
上体育课时,体育老师问哪些同学需要休息,可以到一边休息
她们就高高地举起手,在男生一片复杂的,尖叫的目光中,走到走廊下休息
我一直没来好事
比较她们,我似乎一直是棵晚熟的植物,跌跌撞撞地跟在她们后面,听她们说班上的某某很帅,某某的月经来得很早
她们个个比我高大,肤色匀净,像上了釉的桃子,粉白里,透着金黄的茸毛
胸脯微微地隆起,从背后的浅色衬衫里,可以清晰地看到白色棉布小背心的痕迹
而我,一直没有这些迹象
也许有的,洗澡时我已经感到胸脯隐隐的痛,里面有小小的核
我为之恐惧,羞耻,我想也许我要死了,得了某种难为情的绝症
但我没有告诉母亲,我为我身体的一切守口如瓶
因为一张纸条,一张夹在铅笔盒里的纸条,我挨了她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那纸条上写着“我喜欢你,我们星期天去看电影好吗?XX”那天放学,我又是欢喜又是害怕地跑回去拿给她看,她一声不吭地看完了,然后抬手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骂“你个贱货,成绩一塌糊涂,还动这心思!”我忘记了,头天给她数学测验的试卷让签字,考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那天,几个女生把我拉到墙角捂着耳朵对我说“你的裙子,你的裙子搞脏了!”说完,她们嘎嘎吱吱地笑起来,脸色潮红,她们真的很想体贴人,但看到意外发生,还是忍不住地兴奋,一点幸灾乐祸的快乐
我扭头望去,我的短裙上绽开两朵殷红的喇叭花,像雪白底子上打横画了两笔水墨重彩,鲜艳夺目
我的头轰地响了一声,那天下午,我走过操场,一大帮高年级同学在打篮球
那天下午,我走过三四条走廊,不时地碰到,擦过,一群一群的男女学生
这下想起他们的笑声,还有对话,肯定是冲我的
我将身子紧紧贴在墙上,无地自容,最糟糕的是我的书包里除了一堆课本,什么也没有
当时我一定窘迫得想去死,想从高高的五楼跳下
(四)
以致到了终点,我还没有醒过神来
我想呀!幼年倍觉枯燥的乡村,竟然如此大美不言!身在其中的时候,我们什么都不会发现,在我们的抱怨和苦恼之间,有多少美我们视而不见,有多少原本值得珍惜的东西我们随手放过?走下车来,仍觉心里盈盈的,有一种清风吹拂的感觉!美丽的乡村,你就在我身边——灵魂的摇篮,让我一下子就抓住了美的飘忽容颜!
夜夜有梦,乱梦迷离,醒来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说我老了,彦说是酒精中毒吧
也许
神经越来越迟钝和麻木,当初的敏感被某种暗器抹杀着,逝去,远得伸出手出不能及
穿过朝阳西路,整个身影就融入了熙熙攘攘的雄州大道上
在拐角的高楼下,蛰伏着一人一车,人是年已不惑的中年妇女,车是缝纫机,广东人习惯叫作“衣车”
起初未有认真的留意,以为是某个厂矿的下岗工人自谋出路临时摆弄的摊档
但是每日的上下班,因避着寒风而移步楼下的过道,每次的经过都会自然地看上一眼或几眼
直到有一天,我采访回家,突然被她撑起的金色太阳伞所吸引,仅仅是风、伞与人和谐的搭配让我止住了前行的脚步
十年前,我带着村庄的证据走进城市,这些证据就成了我有些自卑的借口
第一天到教育局报到时,我的十块钱买来的凉鞋就漏了我的底细,开了很大的一个口子,我“亦步亦趋”的完成了填写表格,领取报到证的任务,然后在辛家庄的一个鞋摊上花两块钱又把它粘牢
我的单位在李村,在别人的沮丧中,只有我和现在已成为某个报社部门主任的同室窃窃欢喜,他说,他济宁老家的村庄也叫李村,而我的老家则是胡辛村
但在别的城市人絮絮叨叨这种不满、那种不如意时,我们还是隐藏了这份“荣耀”,觉得自己的欣喜有点夜郎自大
于是开始学他们喝啤酒、吃海鲜,而且知道了早饭可以一包牛奶加一块面包,而不是一味的鸡蛋面条或油条稀饭
校长说,你们这些外地来的,要交一些钱,名曰保证金,五千元,因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在这里干下去,当然,钱最后还要还给你们,五年之后
我们有些惊呆,在那个年代,我们大学四年的花费加起来也无非是这个数,他竟然一下就要五千,简直要人命
无奈之下,我走进校长的办公室,把缝补的凉鞋脱下来,让他仔细看一下那些粗糙的针脚,我说,校长,现在我连买一双新凉鞋的勇气都没有
他摆摆手让我出去,说这件事以后再讲
以上就是关于特大通知正规上下分跑得快,一元一分广东红中麻将今日/知乎全部的内容,关注我们,带您了解更多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