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时间:全天24小时 她却没有回答我。在这一问一答的过程中,她始终没有抬头看我,只顾不停的翻弄那水藻。这时随着一声干咳从房后传来,一位身材高大,头上戴顶散沿破草帽,肩上扛着还在滴水儿的捕捞网具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村夫渭源县北寨、秦祁、大安和新寨等乡镇因干旱少雨,地瘠民贫,俗有“干北山”之称。那里的民居与当地环境相呼应,自成风格,大略有土窑、箍窑、高房和“忙上炕”等几种。过去,渭源北山民居主要以土窑和箍窑为主。因冬暖夏凉,耗费建筑材料甚少之故。土窑一般挖在土层较硬,光照充分,能避风的土崖上。挖时不能将顶部挖成平的,否则易倒塌。其顶端呈“∧”形,象倒立的英文字母“V”,最后安上窑门,这种窑洞,冬暖夏凉,是山区百姓理想的民居。箍窑比土窑讲究得多,技术难度大。先打好三堵土墙,然后在两墙之间依墙砌基土坯,同时在两墙与基子之间缓缓垫土,等到垫起的基子倾斜到最顶端时,则将每一个基子的四面基角切掉,土坯之间互相搭联,类似与“渭水长虹”——灞陵桥最顶部的建筑方法,最后裹泥即可。与简单挖建相比,箍窑更显示了北山人民的智慧。高房大多建在箍窑之顶,院墙的某一角上。因其比其它房屋高,故称。一般有四扇窗户,多为两檐,房脊两端微微翘起,有点像当代亭子的建筑风格,因其建筑地势高,是院落的“眼睛”与“耳朵”。晚上能利用它听内外动静观察来人,防备贼盗,所以颇受当地人青睐。“忙上炕”是北山民居中面积最小的土窑,宽不足2米,长约一人多点。窗户就是门,从此进入,直接上炕,炕上有一小土台,放日常用具。当地有一歇后语:“跛子上炕,直截了当。”后半句描述的就是此炕。这种土窑在冬季特别暖和,是穷人家的“温室”,也可算是世界上最小的“袖珍式民居”。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这四种渭源北山旧日民居,早已淡出人们的视野,逐渐被高大的庭房和楼房所取代。 那座桥,我只走过两次,再加上这一次,也不过是三次。然而,世界是很大的,一座桥,即使仅仅走了三次,也算是有缘分了。二十多年以后,谁也没有提醒我,我竟然在这一年初春的一个向晚的时刻,再一次来到翁彭,跨过这座桥。它应该算是我差点被忘记了的老友。我看见它已经很残破了,仿佛一个老人,沉默地弯着再也直不起来的腰,随着岁月的流转,人来人往之中,它已经不必再掩饰,也已经习惯了村里人一如既往的沉静。这样的朋友,它绝对不会在你忘记它的时候忘记你,也不会在你突然想起它的时候才突然相起你。有时候,正因为人们太善变了,才让人感觉到人还不如桥。 走在校道上的时候有很大的风鼓动衣襟,很薄的外套在风里狰狞,阳光依然会斜泻下来,穿过青葱的枝叶筛落在我的身上,我喜欢这些灵动的光线碎片在身上蹒跚。傍晚的阳光很美,没有热力,没有绚彩,只是单纯的橘红色。我喜欢这样祥和的傍晚,并且我依然年轻。 突然,我听到一阵奇异的鼓乐声,忙出殿一看,原来是几个妇女在打扇鼓,这“扇鼓”形如团扇,略大,扇面是羊皮做成,扇把上穿着一串铁圈之累(据所说原来是古代的铜钱、铁钱,现在那些都成了古董,大约来之不易了),挥动起来嚓嚓作响。几个妇女每人一把,一边挥打,一边踏着节拍跳“8”字,嘴里还咿咿呀呀唱——这是当地巫婆们的一种祭祀舞蹈,也叫跳神。几个妇女跳得十分卖力,尤其哪个年近七旬的老太,走起路来似已吃力,可跳起神来却象换了一个人,令人惊异;而另一个30多岁的妇女虽跳姿不错,但那一头卷发似与这种旧式舞蹈不大协调,使人看了别有一股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