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无人
我又看到了南边的山,高高的祁连山,老君山,以及低纵的扁都口和俄博岭
要是没有风,这里安静极了,虽然看不真切身边的花草,但有一点遮蔽是不是更好呢?再返回到广场,在一家酒吧里,朋友们围坐下来,喝酒,唱歌,说话
那时候,我的感觉是柔绵的,有一种温馨的情绪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海拔2300米的亚高原小城,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我相信是最美好的
我们喝酒,尤其是我,还有柯英,在这种氛围中,多少都不会醉倒
一杯一杯,口口干净
回招待所的时候,朋友陆续告别
我和柯英,掀开窗帘,看到即将凌晨的民乐县城,除了零星的灯光、不少的霓虹广告、偶尔缓行的夜车,剩下的就是安静了,这时候,它真像一个干净的、偏远的大村庄,又像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落寞而又自在
不知不觉睡去的夜晚,无梦
没有空调的房间清凉无比,像内地的初秋天气,叫人浑身舒畅
不知何时,柯英走动的声音将我惊醒,晨光从窗缝泄漏而来
我起来,光着脊背站在窗前——凌晨的民乐仍旧安静,只是多了一些清冷
我试图再度仰望的青山只是一个黑色的轮廓
昨夜喧闹的广场此刻聚集了一些上了年纪健身的人
坐上开往张掖的快客,突然有点舍不得,那一刹那,我突然想:几年之后,如果我在选择在这里定居,是不是幸运呢?我知道,这一想法不可能实现
柯英说,从扁都口向青海方向,200公里开外,有一片非常丰厚和漂亮的草原,比那些声名显赫的旅游草原更为广袤和丰美
当时,我就想,也下定决心说,明年这个时候,我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从张掖,乘坐往青海互助和祁连两县的长途班车,去看看草原,让自己的身体翻越祁连,内心像鹰一样,在这片高地上俯冲和逍遥一回
车到洪水镇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崩出两句莫名其妙的诗:“最好的河流,由南向北,打着漩涡/最美妙的歌声,带着青稞/牦牛泥中的蹄窝,我来拣一块石头/栽一枚洁白的花朵
”
營區萬籟俱寂,第78集團軍某旅董存瑞战前地方連的學習室仍旧燈火透明,参军第5年的二班班長王鵬正沉醉在喀秋莎計算專業訓練中
我如同多年前一样的沉寂,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多了一个你,让怀古的心绪更加的隽永绵长
心的底触滋生些许的悲哀
也让这晦旧的日子多了一些苍凉的色调
我总是这么想,可还会有青苔层染的萧疏庭院?可还会有斑驳古旧的重门?还有那荒芜的枯井?还有一个与岁月同老的人,于幽深处侯了我千年?终其一生的相许?
父亲要回家前一天,我约着他照了一张相,那是他除了身份证上的唯一一张彩色照,照相的师傅总是让他笑一点再笑一点,他憨厚地咧开嘴,而我却在一边悄悄抹着眼
这几年,很时髦广场舞,妈妈很快就沉沦个中,爸爸有些阻碍,我老是冲动妈妈去做本人爱好的,帮妈妈买表演服、小音箱、载入新出品的圆舞曲,犹如,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我不领会在我没有本领的功夫该还好吗去爱她,以是,我想多哄哄她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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