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时间:全天24小时 在我家自留林地上,也有一株柳树,长在家乡山上最高的那口池塘的出水处。比起堤坝上那一溜柳树的热闹来,她就清静了很多,甚至有些孤独。但我们这些放牛娃是经常去看她的。尤其是冬天刚过,就从她身上折下条子来,顺着水渠一路插下去,或者插在池塘的边上。春风一来,枝条就很快地泛青,不几天,柳叶儿就探出鹅黄的嫩尖,惹得我们一阵惊喜,一天要去看好几次。晚上牵牛下山,也不忘去看看,轻轻地摸一摸,难舍难分似的。 可是这一年的夏天,一个他正常工作的夜晚,北京四环路上那所学院的三层楼的房间里,突然来了两个警察。他被告知在对面的一所房间里发生了一个中年男子非礼女孩的事件,而他被举证认定和那个男子是同事。在那个傍晚被警察强行塞进了警车,带到了一个派出所,并关进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封闭的空间里。此后那漫长的20多个小时,他感受到了作为一个“犯人”所经历的种种难以想象的屈辱。当他在一帮朋友多方的努力下,24小时之后,他重新回到北京的大街上时,恍惚地问道: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雪是突然从天空飘下来的。后来我在去壤塘的路上也见过这样的雪,先是刮风,不知不觉中雪花漫天飞舞,自由、轻盈的舞姿像一张张醉了酒的狂草书法。漫天雪花中我们从玛曲去了一座矿山。坐进小屋,雪花的醉意渐渐消失,不一会儿就收住了醉态,天空和草山一片晴朗,那些雪花落地就融化了,有的还等不到落地,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我和一个女孩挤在一张床上,她是玛曲的,在矿上打工。房间里住了四个人,有三个是藏族。那一晚我睡得有些迷糊,起来得比较晚,她们已经在火炉上煮方便面,放了李娜的音乐带《青藏高原》。打开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我才感觉到外面的寒冷,更令我吃惊的是昨天晚上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雪,对面草山银装素裹。雪花还在飞,李娜的歌声穿过洞开的门扉回荡在天空和草山上。此时,我才体会到听歌也是需要环境的,这首歌唱高地的歌更适合于在有雪花的高原上倾听,它的韵味和在内地的高楼、卡拉OK厅完全不一样。李娜的歌声在风中很有穿透力。我依在门扉上,在冷风和雪花中听完《青藏高原》才踩着积雪去了毛厕。 曾祖父老死在老屋里,祖父老死在老屋里。父亲捡拾时起祖父留下的镢头,继续用他毕生的心血翻阅着这片土地,忘情地想把一页页流逝的日子找回。 又有一年中秋我出差住西湖边的新新饭店,门前便是白堤。那晚我要打的去闹市买点吃的。友人劝我中秋之夜别外出,否则回不来——西湖边上会铺满赏月的人,车根本开不回来。但我还是去了。回来时叫上出租车,说到新新饭店。司机说:我先把你送到电影院你先看场电影。等电影看完差不多车就开得过去了。 那年中秋,“约女”没有如约前来,且杭州的气象预报早就告诉了市民。但是白堤、苏堤、西湖边,照样是密匝匝的人头,好像堤岸一下长了一人高。杭州人最会消费节日,消费快乐。没有见到“约女”,至少见到那么多“约女”的粉丝。彼此都在用肢体语言发出信息:这是中秋,这是中秋!每一个人在接收所有人发出的快乐信息,于是你快乐所以我快乐,于是西湖边便是快乐总动员。 什么样的人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