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看过我文字的人,能够多理解一些那些可爱的农民兄弟
虽然他们有时候不修边幅,有时候会犯错,有时候会说脏话会很粗鲁
但毕竟,他们活在这个浮躁的社会
我的回忆里也早已火星儿四溅
过了土匪时常出没的雁子关,姥爷庆幸这个只有雁子才能飞过的关隘终于甩在身后了
一旦林区的阴暗潮湿因为蔽空之树的空缺而突然暴热起来,蒸汽便会弥漫在大山峡谷
将近中午时分,骄阳当空,炽如烈焰
母亲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石头上有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在蠕动
长虫!姥爷也发现了,并随手折下了一根树枝
没有可以绕行的路
蛇发觉有人,已经抬起头了
不是一条,是三条!三条蛇在大如磨盘的光洁石头上晒太阳,暗黑色的身体上布满了绮丽而凄厉的红点
是“烙铁头”蛇!这是利桥林区最毒的蛇,中午时分会游出蛇洞晒太阳,太阳越火,蛇的能量越强,可以窜起一丈多高,还可以反追逃跑的人
没有退路
姥爷举起了树叉,母亲和二姨倒退数丈
打蛇打七寸,姥爷用树叉准确地叉住了一条蛇的头颈,然后将它甩到河里
第二条小蛇逃走了
第三条蛇展开身体,在它准备窜起来之前,姥爷举起了一块石头……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50来岁的妇女,个子不高,脸色黑,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操一口武安方言
屋里家具很多,正中靠墙处是一张已经油漆剥落的木桌
墙上贴着《薛仁贵征西》的戏曲年画,对面是一个高高的淡黄色衣柜,里墙根放着十几个粗大的水缸,里面盛满了麦子、玉米和谷子、豆子之类的粮食
她迎我们进门,每人倒了一碗白开水,微笑着示意我们喝
我看她家的灶台收拾得还算干净,就端起碗来,不几口,就喝了两大碗水
另一位老人烟瘾很大,烟叼在嘴角,一根接一根地吸,没个停止
但他能很好利用抓牌或出牌的间隙点烟,一点不影响打牌的进度
烟抽多了,嘴唇破皮,指甲也熏得黄而黑
有一次我见到他头上缠着绷带,脸上有血痂,仍坚持来打牌
最近几个月没见着他了,不知他是怎么了
我不好向别的老人打听他
对于老人们来说,消失的你不得多问,他(她)离去了,是不用向谁告假的
生活会继续,牌局上的老人仍在证明世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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